薑葉的鬧鍾響了一聲,她就醒了,但她沒能起來。
腰酸得厲害,她艱難地翻了個身,把鬧鍾關掉,裴征由後摟住她的腰,大掌輕輕揉了揉,問她:“起得來嗎?”
薑葉點頭。
老板娘趙娟周末才招兼職的大學生,周一到周五只有她們倆人,她要是不去,老板娘又要帶娃又要看店,根本忙不過來。
裴征早就醒了,洗漱完還去練了會單杠,眼看時間差不多了,又來陪著薑葉躺了會,見她執意要起牀,便伸手托了一把。
薑葉下牀的時候,小腿好像灌了鉛一樣,又酸又重,她好不容易下了牀,卻根本走不了路,姿勢怪異地站在那,半晌才看向裴征說:“……我請個假。”
她跟老板娘請了假,又給之前來書店兼職的大學生發了消息,問她有沒有時間過來看店,還痛快地把錢結了,對方興高采烈地同意了,說一會就到店裡。
“你再睡會。”裴征等她放下手機,將她打橫抱起重新放到牀上,讓她翻身趴在枕頭上,“我幫你按按。”
“你會按摩?”薑葉有些意外地扭頭看了他一眼,裴征伸手正了正她的脖子,兩根指節沿著她的頸骨往下滑到腰窩,另一只手以逆方向回滑一遍,又去捏她的肩頸,讓她徹底放松下來。
他撥開她腦後的長發,捏住她的脖頸,一邊揉,一邊問:“你說我會不會?”
薑葉忍不住笑:“你是多少號技師?”
裴征想了想說:“三十三號。”
薑葉:“……”
她閉著眼,唇角卻揚著。
“疼嗎?”他問。
薑葉眯起眼:“不疼,挺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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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常去按摩店按摩,服務員的手勁兒都很大,不管是按肩還是捏腳,都讓她覺得自己是來花錢找罪受,而不是享受。
裴征用的巧勁,他之前給裴母按過,知道用多大勁,也知道穴位,他按了十幾分鍾,薑葉就睡著了,他輕輕給她翻了個身,替她蓋好被子,這才輕手輕腳地出來。
他去衝了個澡,照鏡子時看了眼後背,長長兩道血痕。
薑葉抓的。
她被他抱在懷裡操得像是瘋了一樣,趴在他頸窩嗚咽尖叫,兩只手胡亂在他背後抓來抓去。
就這麽兩道血痕,讓他想起昨天晚上的混亂與瘋狂,腦海裡爭先恐後湧入薑葉潮紅著臉哭叫的畫面,裴征吸了口氣,低頭看了眼褲子,又硬了。
薑葉睡到了十點半,猛地驚醒了,她不記得自己做了什麽夢,腦子有點蒙,在牀上坐了一會才慢吞吞起牀。
她洗漱完才看見裴征在廚房做飯,鍋上熬著湯。
“你沒去上班?”她聲音還有點啞,走到島台坐下,兩只手撐在台面上看他。
“嗯,嘗嘗。”他從鍋裡盛了一碗熱湯出來,低頭吹了吹,遞到薑葉面前,她垂眸看了眼黃色的液體,蹙起眉問:“是什麽?”
“潤嗓子的。”裴征偏頭示意她看垃圾桶,裡面有用完的幾味藥材,“桔梗,甘草。”
“你還學了中醫?”薑葉有些詫異。
裴征失笑:“認識一個學醫的朋友,他推薦我買這個,說喝了管用。”
薑葉不說話了,低頭抿了幾口,沒一會把一整碗都喝了個乾淨。
裴征在裡面加了糖,不算特別苦,但她喝完,他還是拿了顆糖遞到她嘴邊,水果味的軟糖。
他像是把她當孩子。
薑葉咬住軟糖,問:“還有嗎?”
“有。”裴征從底下拿出一整盒的軟糖,顏色不一,口味各異。
薑葉接過盒子,打開拿出一顆紅色的,遞到他嘴邊。
裴征挑眉看了她一眼,壓低脊背湊過來,張嘴咬住,還咬住了她的手指。
不疼,卻很璦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