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葉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下午,她翻不了身,又在牀上緩了好一會,才撐著牀下了地,扶著牆往外走。
她渾渾噩噩睡了近一天,身上半點力氣都沒有,想洗個澡,伸腿都疼,她在浴缸放了溫水,進去泡了個澡,再睜開眼時,裴征已經到了面前。
“睡著了?”裴征伸手擦掉她臉上的水珠,見她一副剛醒的慵懶模樣,又低頭親了下她的嘴巴,“餓不餓?”
薑葉點頭,喉嚨又乾又癢,她不太想開口說話,指了指浴巾,裴征就抽出一條浴巾將她裹住抱了出來。
“快五點了,魏成輝昨晚看見我抱著你出來,可能他有些吃醋,你今晚要回去嗎?”裴征抱著她出來放到沙發上,去廚房倒了杯蜂蜜水端給她。
薑葉喝完水,才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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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征手裡捏了片薄荷葉,他接過她喝完的水杯放在茶幾上,將手裡的薄荷葉塞進她嘴裡,隨後碰了碰她的臉頰:“好。”
她不管做什麽選擇,他都沒有干涉的權利。
廚房裡早就熬了粥,只是沒想到薑葉這次睡這麽久,粥都快熬幹了,裴征盛了一碗給她,見她吃得乾乾淨淨,又盛了一碗。
“謝謝。”她終於能開口,聲音有些乾啞。
“不客氣。”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原點,裴征看著桌上的碗筷,沒再開口,只是沉默地收拾島台。
薑葉換好衣服,拖著行李箱回家後,這才想起來給書店老板娘去了個電話,老板娘說早上打電話給你,你沒接,你老公說你生病了,在家休息。
是裴征接的,替她請了假,還替她把手機靜音,只為了讓她睡好一點。
掛了電話,薑葉坐在梳妝台前做護膚,先敷面膜,再保濕按摩,最後塗上精華乳液,在她給兩只腳塗完身體乳之後,魏成輝從門外進來,公文包直接扔到了牀上,他整個人坐在牀上,扯了扯領帶,問她:“這幾天爽了嗎?”
薑葉不急不緩地把身體乳蓋好,將多余的乳液揉搓到胳膊上,這才看著鏡子裡的男人說:“挺爽的。”
魏成輝擰著眉,下一秒,把她拎起來往牀上帶:“你不是不喜歡他的嗎?啊?怎麽又跟他上牀了?昨晚知道我在外面還叫那麽騷,你是不是故意的?”
魏成輝大概有病,還病得不輕,他明知道,是他要求的換妻,卻偏偏抓住昨晚薑葉在房間裡跟裴征做愛這件事不放,認為薑葉在挑戰他身為男人的自尊心。
薑葉穿得少,原本就在房間裡護膚,身上就一件薄薄睡衣,被扯開,就剩下一套純黑色內衣褲,脖頸到胸口全是紅色牙印吻痕,裴征昨晚操得狠,她腰上全是掐痕。
“騷貨,你跟別人玩就這麽瘋?”魏成輝說不清是嫉妒還是吃醋,只覺得看見自己老婆身上全是別的男人留下的印記,他就瘋了似的想操她,想把那些印記全蓋過去,只留下他一個人的。
他低頭親她的嘴,薑葉偏頭躲了過去,他的吻就落到她脖頸,還沒用力吮,頭髮就被薑葉單手扯住往後拖,與此同時,她的膝蓋頂到他的胯下,聲音冷靜又嘲弄:“你好像一條狗。”
魏成輝臉色一下黑了:“你說什麽?”
“你自己提出的換妻遊戲。”薑葉始終冷靜地看著他,“現在,看見自己老婆被人上了又在這發瘋。”
“那你上別人老婆的時候,有考慮對方老公的心情嗎?”
魏成輝心裡打定主意不會再把薑葉換出去了,昨晚那一幕是他這輩子最大的恥辱,要不是路愉熙,他或許跟裴征都打了一架:“我管他是誰,反正以後不會有了。”
他可以出軌,可以跟人一夜晴,但是再也不會跟人換妻了。
知道是一回事,親眼看見卻又是另一回事,他從不知道,親手把自己老婆送給別的男人操是這種感受。
憋屈,無能。
他一夜都沒睡好。
“魏成輝。”薑葉明明被壓在牀上,視線卻始終淡然從容,“你說了不算。”
“薑葉!”他氣急敗壞地抓著她的肩膀,“你要幹什麽?!你難不成還要跟路愉熙換?!”
魏成輝越激動,就顯得薑葉越淡定:“誰說必須是路愉熙了?也可以是別人,反正男人多的是。”
“薑葉!”他氣得要死,總覺得這趟回來,薑葉就變了,以往還能維持的婚姻狀態,好像一發不可收拾,他很擔心,薑葉會跟他離婚,可比起離婚,更擔心薑葉愛上了換妻遊戲,自此愛上別的男人。
唯獨,不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