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葉靠在他胸口睡著了。
裴征把手抽回來,盯著她的臉看了會,論五官長相,薑葉長得並沒有路愉熙漂亮,但氣質獨特,清清冷冷的,像秋天的白霜,冷卻不扎人,有種特立獨行的美。
路愉熙問他要不要玩換妻遊戲時,裴征只問了句:“他老婆同意嗎?”
再後來,路愉熙告訴他,薑葉同意了。
裴征腦海裡浮現出那個蹲在花園邊上喂流浪貓的女人,她總是在每周三的晚上回來喂貓,也不像別的人,一邊喂貓一邊擼貓,她只是重複投喂的動作,並不親近觸碰她鞋頭的貓咪。
裴征每個周三都要盤貨,回來的時候,每次都會碰見她在喂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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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雨無阻。
他原本以為,他們倆的交集僅限於此,卻沒想到有一天,她會光溜溜地靠在他胸口,任由他抱著,醉意綿軟的聲線說:“挺刺激的。”
裴征長長呼出一口氣,他翻了個身,伸手拉下內褲,將勒得生疼的硬物解放出來。
他扭頭看了薑葉一眼,她是個防備心和警惕性都很強的女人,哪怕他將自己的底細和盤托出,她也沒有開口講一句關於她自己的私事,她包裹得謹慎又完美,喝醉酒也沒有亂了分寸。
或許是篤定他不會對她做什麽,光赤果果滑膩的身體緊緊挨著他,還睡得安然恬靜。
裴征伸手關掉燈,背過身,緩緩閉上眼。
酒精作祟,他難得做了春夢,女人含著他的性器賣力吞咬,他爽得不能自抑,扣著她的後腦杓重重往她喉嚨裡抽送,性器粗大,插得女人嗚嗚哭叫,聽得他性欲更重,他瘋了似地挺胯插送,低吼著射精時,他抓起女人的長發,看見她通紅的眼睛,她鼻頭也泛著紅,嘴角滲出乳白色精液。
是薑葉。
裴征忽然就醒了,內褲黏糊糊一片。
他抹了把臉,準備下牀時,發現薑葉由後摟著他的腰,他回身看了眼,薑葉睡得很熟,一張臉緊貼著他的背,細細的手臂搭在他腰腹的位置,指甲圓潤泛著粉意,手指白嫩纖細。
他輕輕拿下她的手,翻身下牀,進了洗手間後,將內褲丟進垃圾桶,打開花灑站進去,單手撐著瓷牆,將頭伸到水流之下,閉眼衝洗。
薑葉睡到鬧鍾震動才睜開眼,她拿起手機看了眼,早上七點,昨晚喝了酒睡得很沉,她幾乎連夢都沒做一個,她在牀上緩了緩才掀開被子起牀,純白被單底下的身體光溜溜的,沒有一件衣服。
她想起昨晚裴征抱著她在洗手台前,一件一件脫掉她的衣服,她回頭去找牀上的毛巾,卻不期然看見牀沿的椅子上放著她昨晚濕透的那套衣服。
已經被洗乾淨熨好了,拆開防塵袋還能聞到乾洗店獨有的香味。
裴征在廚房做早餐,薑葉洗漱完到他面前道了聲謝。
“不客氣。”裴征把麵包放在乾淨的瓷碟裡,又拿了杯牛奶遞到她面前。
牛奶解酒。
薑葉不喜歡喝牛奶,她吃了兩口麵包,看了眼時間,拿紙巾擦了擦手就要走,裴征敲了敲桌子,喊她等一下,又給她倒了杯蜂蜜水。
就連魏成輝到現在都不知道她不喝牛奶,可裴征卻發現了。
注重細節的男人總是額外加分,不管是早上放在椅子上洗乾淨疊好的衣服,還是這杯蜂蜜水,都足夠讓裴征在薑葉心裡的好感度唰唰往上漲。
裴征以為她不喜歡蜂蜜水,揚起眉看她:“給你換別的?”
薑葉接過蜂蜜水喝了個乾淨:“謝謝,這個就可以。”
甜膩的蜂蜜水滑進喉管,將她的四肢百骸都熨帖得舒服起來。
“我送你。”他拿起車鑰匙的同時,將她的大衣取下來,薑葉手裡還拿著手機,正要放在鞋櫃上去穿衣服,就見裴征把大衣打開,為她穿上。
薑葉把手插進大衣口袋,聞著男人身上清冽的須後水味道,指尖撓了撓掌心:“我不是路愉熙,你不用這麽照顧我。”
“我沒有為她做過這些。”裴征換好鞋,又將她的鞋取下來放在地上,“更不會把你當成她。”
薑葉抬腳的動作停下:“那為什麽……?”
“你不是說我的靈魂孤獨嗎?”裴征扯起唇角,笑容很淡,凶巴巴的斷眉都顯出幾分溫柔,“我在找另一個孤獨的靈魂。”
薑葉心臟短暫地頓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