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金蘭打完電話出來,看見沙發上的晏釗,嚇得不行:“晏釗,你還幫她包什麽啊,你看看你的臉,哎喲全是血。”
阿姨也趕緊過來,找了酒精棉和紗布幫他簡單清理,問他頭暈不暈,一會去醫院看看吧。
晏釗搖頭說沒事。
喬薑接過阿姨手裡的棉簽,一聲不響地坐起身,清掃他那條細長的傷口,高金蘭問用不用去醫院縫針,阿姨說血止住了就好,晏釗一直重複說:“沒事。”
喬薑翻了一圈,把幾只創可貼剪下來,堆了三小塊排起來,用紗布一起蓋在他額頭上,隨後用膠布貼上。
“去洗臉。”她衝他說完這句話,轉身就往洗手間走,鞋子上沾了黏糊糊的東西,不知是酒還是血,她避開鞋,光著腳往房間走,還沒走幾步,就被晏釗打橫抱起。
“去房間?”他問了聲,見她沒反應,抱著她往房間走,他什麽都沒問,沒問張芸芸和這兩個男的是怎麽回事,也沒問喬薑剛剛為什麽把門關起來,拿酒瓶子去在程必譽頭上開一個口子。
在他眼裡,喬薑那是護犢子的表現,她喜歡他,所以看不得他被別的男人欺負。
晏釗心裡別提有多暖,要不是時機場合不對,他剛剛說什麽都要親她好一會。
喬薑從他懷裡跳下來,脫了浴袍,找衣服換上,轉身看見晏釗還在,皺著眉說:“你去把你身上收拾乾淨。”
晏釗應了聲,又喊她等等,飛快跑到門口,給她拿了雙鞋讓她穿上,這才跑去洗手間洗臉。
喬薑直接去了二樓,張芸芸在房間裡衝陳眾升喊:“你剛剛為什麽不說!你為什麽不說!”
陳眾升解釋得很無力:“我不知道啊,我什麽都不知道,我剛剛都還沒清醒。”
“陳眾升我被你害死了,我這輩子都不想看見你……”張芸芸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討厭你,你為什麽老這樣……”
喬薑敲了敲門:“是我。”
陳眾升趕緊把門打開:“喬薑,我跟芸芸昨晚什麽都沒發生,我們就是喝醉了,我倆打賭來著,雖然我不知道後來發生什麽,但是我確定,我沒有做傷害她的事。”
張芸芸捂著臉直哭:“你現在說有什麽用,你剛剛啞巴了!”
喬薑抽了紙巾遞給張芸芸:“程必譽家被查了。”
張芸芸詫異地抬頭:“什麽?”
喬薑見她沒接紙巾,自己拿紙巾替她擦了擦臉:“是張叔讓我把你帶來的,你應該清楚這件事的關系利害,我沒想到,程家出了事,他還敢來找你。”
或許是家裡出事,他第一次放下臉面,主動來找張芸芸尋求慰藉,萬萬沒想到,打開門看見的是張芸芸躺在陳眾升懷裡。
張芸芸愣愣的:“怎麽會這樣。”
“你什麽想法告訴我。”喬薑把手裡的紙巾丟到垃圾桶,把一包抽紙丟到張芸芸懷裡,“你要是放過他,我就不報警,你要是不想放過他,我就讓他牢底坐穿。”
窗外傳來救護車的聲音,張芸芸捂著嘴,眼淚一顆一顆掉下來:“他傷得很重嗎?”
“他罵你那麽難聽,你就關心這個?”喬薑一點都不意外,卻忍不住看了眼旁邊的陳眾升,明明陳眾升傷得也不輕,胸口都被踢紫了,臉上也全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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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薑,你放他走吧。”張芸芸哭得一臉委屈,“我以後不見他了。”
喬薑把手搭在張芸芸腦袋上,輕輕揉了下:“好,你待在這哪兒也別去,剩下的我來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