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必譽純粹是喝多了。
李效闌都喝趴下了,客廳裡全是紅酒瓶,還有幾瓶白酒,酒杯碎了幾個,是程必譽摔出去的,後來他們就對瓶吹,紅的白的一起喝,不要命一樣。
李效闌是因為喬薑,他在喬薑面前表現得非常大度又懂事,但內心痛苦不堪。
程必譽罵他沒用,為什麽喬薑說她找了新男人的時候,他不發火,不去質問,不去辱罵,反而還低頭認錯道歉,這麽卑微都換不來喬薑回頭,還算個男人嗎。
李效闌不說話,只悶頭喝酒,他也想發火,也想生氣,可他知道,這些只會讓喬薑離他更遠,他只想站在她的角度,去替她考慮,只想好好愛她,不想被她討厭,哪怕他們已經分手,以後再無任何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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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必譽好幾天沒跟張芸芸聯系了,因為他下手太重,把陳眾升打住院了。張芸芸本來還在哄他,也不知道陳眾升的爸媽跟她說了什麽,她這幾天全在醫院陪陳眾升,搞得程必譽一肚子火無處可發。
喬薑過來的時候,程必譽連站都站不穩。
“拉到車上。”她側了側身,讓身後的人進屋,把李效闌和程必譽一塊架了出來。
“你要幹嘛?”程必譽指著她,搖搖晃晃地罵,“你個瘋女人,你想幹嘛?!”
“當然趁你喝醉了,拉你去閹割。”喬薑漠然地看著他。
程必譽酒醒了大半,抱著門框大喊:“你他媽敢動我一下試試!”
“怕了?”喬薑冷嗤一聲,拿著手機裡的錄音放給他聽,“還有更恐怖的呢,你知道這段錄音值多少錢嗎?拿給喬新偉的律師就更值錢了,拿給你爸媽聽好像也挺值錢,就看你爸媽是想得罪我,還是得罪喬新偉了,啊,你爸最近是不是要評選?應該很在意名聲吧?”
“喬薑!”程必譽是真的怕了,“你把它刪了,我那是喝醉了,酒後說胡話!”
“哦,是嗎?”喬薑收起手機,“你說,張芸芸聽見你這麽罵我,是跟我絕交,還是跟你在一起?”
“你到底想幹什麽?”程必譽憤怒地喊了聲,“我只是替李效闌打抱不平!”
“打抱不平?”喬薑下巴微抬,神情倨傲極了,“行啊,如你所願。”
程必譽和李效闌被拉到了醫院,患難兄弟倆都被送去洗了胃,還安排在同一個病房,最絕的是,隔壁就是陳眾升,程必譽氣到後槽牙都快咬碎。
他終於知道,為什麽圈子裡的男人對喬薑敬而遠之。
因為這女人簡直就不是人!
高金蘭一直躺在病牀上沒睡,喬薑進去時,看見她平板都沒看,丟在一邊,就睜著眼睛看天花板。
她把門關上,走到她面前問:“怎麽不睡?”
“什麽時候分手的?”高金蘭問。
“不是因為你。”喬薑拿起桌上的橘子,開始剝皮,撕橘子皮上的白絲。
“薑薑。”高金蘭很著急,“你們到底是為什麽啊?”
“媽,別問。”喬薑把手裡的橘子放下,一臉倦態,“我很累了,不問這些好不好?”
高金蘭看她這樣也有些不忍心:“好,媽不問,媽只想你好好的。”
喬薑很不好。
她從小壓抑太狠,導致長大後,這些得不到釋放的情緒外泄得很嚴重,那雙眼裡時常充斥著厭世的戾氣。
她閉了閉眼,衝高金蘭說:“我很好。”
第二天早上九點,喬薑帶著高金蘭辦理出院,十一點四十分,兩人回到半山別墅,阿姨已經做好了飯,喬薑簡單吃了點,又打開電視,陪高金蘭看電影。
苗母經常和高金蘭網上聊天,聽說她今天出院回來,帶著苗雪一起提了點水果過來看望。
喬薑打開門時,看見門口停著一輛白色貨車。
“晏釗送我們來的。”苗母見她盯著那輛車在看,便笑著跟她解釋,“他正好要去送貨,順便就送我們過來。”
苗雪捧著一籃蘋果衝喬薑笑:“姐姐好。”
“進來吧。”喬薑側了側身,讓倆人進屋,把門關上後,她去廚房冰箱裡拿了份LV的巧克力,遞給沙發上的苗雪。
苗雪笑著道了謝,她不認識牌子,只當是普通巧克力。她正在搜歌,歌曲響起前奏那一瞬,喬薑頓住腳,看了眼她的手機。
苗雪不好意思地笑:“剛剛在晏哥車上聽到的,很好聽,我就搜了一下。”
是uncorrupt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