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大概是燈有史以來最長的一章……)

發佈時間: 2024-10-22 18:3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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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余朝這人,說他挑剔,他好好的就是不愛吃醫院裡的飯,講自己吃不慣。

但要說他紈絝也談不上,高反難受愣是忍下,六人間的病房人來人往,他也沒鬧著說要換個病房什麽的,反而跟其他牀幾個病人聊得火熱。

譚歡剛來一晚,從外面買了飯菜回來,整個病房裡的人都知道了,她在帕縣那裡當醫生。

就是其他人鬧不懂孟余朝對著女人一口一個姐的,怎麽就絲毫不避諱,連上廁所這種事都叫女人進去幫他。

譚歡聽見孟余朝在洗手間裡面喊的聲音,女人瞬時覺得尷尬,眾目睽睽之下從過道間穿過去走到門口。

門沒掩嚴實,孟余朝就站在裡面,單手扶著一旁的扶攔:“姐,這地上太滑,我沒法脫褲子。”

馬桶和淋浴間是連在一處,即使阿姨早拖過,地上還是有些濕漉漉的。

譚歡看了看當下的情形,指了指前面的馬桶:“那你站穩了。”

她手往男人褲襠裡摸,就那樣大喇喇掏出半軟半硬的陽具,也不知道是他憋尿狠了,還是因為別的什麽緣故,東西剛碰觸到她的手就猛地彈跳了下,硬挺挺地立起身。

譚歡瞥到這根醜陋粗長的物什,她平日摸多了類似的,但終究不是這根,女人還是忍不住別開眼。

“姐,你扶好了,一會兒尿歪了,撒到外面。”

譚歡勉強撐著,看男人胯下那東西,馬眼一松,一股又一股的黃色液體驟然噴出,他還就著她的手,連晃了好幾下。

譚歡從口袋裡掏出紙巾,孟余朝笑:“姐,你還是男科醫生,你見過哪個男人尿後擦的,這多奇怪。”

“可以預防局部感染,你以前不是還得過炎症。”譚歡彎身幫他擦乾淨了,又重新將肉棍子塞回內褲裡。

孟余朝看著她低笑。

他來西南這兒的事沒跟人說過,別說張芝,連他爸那兒都不清楚。

單位上年假攢到一起,原本請了十天的假,這下倒好,全都要在醫院裡度過。

不過顯然譚歡雖然嘴上不說,但還是心軟了。

孟余朝在醫院裡住了一周,吃喝都是譚歡伺候著,好在她來時因為之前在達木鄉住了一晚,包裡換洗衣物都有。

她自小就會照顧人,不過要不是為了故意逗她,孟余朝也舍不得使喚她。

他這輩子就遭過兩次大罪,都跟譚歡有點扯不清的關系。

第一次她傷了他,要孟余朝不肯委屈的性子,非要整得她坐牢不可,反正她那會兒都已經成年了,故意殺人也好,故意傷人也罷,該怎麽判刑就怎麽判刑。

誰曾想女生哭成那樣,還給他跪下了,他當時腦子一懵,這姑娘曾經也在他背上趴過,在他身下躺著的,他看著她那可憐的樣子便應了她。

第二次麽,他自己倒有些不可說的慶幸。

可沒想到譚歡晚上吃完飯從醫生辦公室出來,拿了張證明給他:“你明天就可以出院,坐飛機安檢的時候需要這證明,醫生給你開了,你回京市後過個三周去醫院把石膏取掉,修養兩三個月。”

孟余朝疼了幾天,人還是消瘦不少,男人臉頰凹陷下去,精神也大好,就這樣倚在病牀上跟她對望著:“譚歡,我這次其實是特意來接你的,你不是說三年就能回去麽,而且我這樣,你就放心嗎,路上磕磕碰碰的,回頭再搞裂開了。”

不知怎麽的,孟余朝瞧著有些可憐。

譚歡莫名鼻間酸澀。

孟余朝不該是這樣的,他是孟至的獨子,當年誰都不知道他背景的時候,就收獲了一大堆豔羨的目光,他該是那樣耀眼,意氣風發。

而不是窩在這個偏遠高原的醫院裡,一身的傷。

譚歡好些年沒哭過了,接到他打來的電話,這才幾天,不知道哭了多少回,感覺這三年來的努力都跟白費了似的。

女人眨眨眼,試圖將墜落的淚擠回去,可到最後還是做了無用功。

“譚歡。”

孟余朝彎腰想去抱她,差點牽扯到傷口。

倒惹得女人急了:“哎,你別亂動啊。”

孟余朝將牀邊的簾子給拉上了,隔絕了人其他好奇的目光,拍了拍自己身側:“譚歡,你上來,我們說會子話。”

這在醫院裡面,有什麽好說的。

譚歡搖頭,雖然這幾天夜裡,她都是和他擠在一張病牀上。

“那你上來給我捏捏頭吧,這兒是不是又要下雨了,不都說這日照時間長麽。”孟余朝想想又道。

“最近是它的雨季,這也正常。”譚歡小心翼翼地從他身上跨過去,半蹲在另外一側,幫他捏著太陽穴。

女人手上動作沒停,開口問:“你以前不是說你爸給你找了醫生定期治療麽,怎麽還不見一點好轉。”

“現在還算好了,以前那才叫厲害。”孟余朝可不是故意嚇唬刺激她。

譚歡或許自己都沒察覺,她如今真真不一樣了,要擱三年前,這事她根本聽都不會聽,更別說這樣問出口。

“嗯。”她興致缺缺應聲。

“譚歡你是不是偷偷練過,現在怎麽這麽嫻熟,這才幾下,就感覺好多了。”孟余朝覺得她這手法、力道比以前可專業多。

她手一頓,沒搭話。

孟余朝不以為意:“我想睡覺,你陪我躺會兒。”

“這才八點。”九點多天黑,當地人都睡得晚。

“我累了。”

女人軟綿綿,摟在懷裡真就跟一坨棉花似。

孟余朝睡到半夜醒了,雞兒硬邦邦憋醒的。

他是胳膊骨折,下面這根孽物又沒問題,不但沒問題,都素了三年,連那兩瓣嫩肉都沒碰過,更別說塞到裡面去。

他手機裡總共就她的一張照片,就是以前她和於晉拍婚紗照的那張,於晉讓他給裁剪掉,實在憋不住,就看著她的臉打飛機。

“譚歡,譚歡。”他貼近她的耳畔喊她。

譚歡很快睜開眼:“怎麽了?哪兒不舒服麽?”

“我身上難受。”

她不明所以:“頭還疼得厲害?還是石膏那邊,不行我去喊護士過來瞧瞧。”

“不是,你往下面摸。”

他這麽說,譚歡哪裡還能不清楚他的意圖,女人苦笑不得,壓低了聲音道:“你胳膊還斷著,就不能想點好的。”

“這怎麽不好了,要真不好,你那工作還乾得下去麽?譚歡,你幫幫我,它都多久沒嘗過肉了……”

話越說越不像話。

她怎麽就忘了,以前跟他住在一塊兒,他幾乎每晚都要來次的。

女人忙捂住了他嘴:“這兒都是人。”

男人順勢啃她的手心,等她把手抽回,孟余朝又壓低了音道:“譚歡,你別出聲,就一會兒,你坐上來。”

譚歡窸窸窣窣在被子裡把褲子和內褲脫了,孟余朝病服沒褪,就像之前幫他扶尿那樣,將男根扒拉出來。

女人雙腿打開,跨在他身上,她吃過下面這根東西很多次,只幾年過去畢竟生疏。

譚歡手扶著肉棍子,手指分開穴瓣,緩緩朝著龜頭坐,碩大的頂端沒入穴口,她蹲下身,狹窄的甬道還不夠濕潤,一點點被撐開。

這穴裡三年裡也不是沒吞裹過異物,譚歡都三十多了,哪還像十七八歲時一樣欲望還沒起來,她有自己的需求,自己宿舍的枕頭下放著工具。

不過他似乎還要大些,譚歡感覺脹脹的不舒服,但好在還可以承受。

“姐,你真緊,可比手……”

譚歡咬住了唇,還要分神去堵他的嘴。

窗簾沒全拉上,孟余朝借著月光瞧見女人在瞪他,譚歡低頭在他眸子裡瞧見了光。

孟余朝每被她吞下一分,但覺下面那根陰莖早不是自己的,如同荊棘纏身,又疼又癢,柔韌的穴壁不斷收縮抽搐,牢牢絞著入親的凶器。

譚歡終於整個身子坐在他胯間,堅硬似鐵的長物借著她下沉的力道,直往上捅去。

女人那處天生就能容納下他,明明從外表看著窄小的細縫卻有不可思議的包容力,兩人連著的地方完全看不到他的肉棍子,只剩睾丸留在外面,男人猙獰粗壯的巨根全讓她給吞咽了下去。

男人這凶物太過粗長,將女人小逼塞滿了還嫌不夠,非要繼續往上探,佔據住她甬道另端的子宮頸口。

譚歡忍不住弓起身,眉頭緊鎖,她沒有任何動作,叫囂著躍躍欲試的粗壯只能被迫插在她花肉裡靜止。

她手還忘記捂住他的嘴,就怕他再發出什麽莫名其妙的聲音來。

孟余朝咬她手心催她,動一動啊。

譚歡太過緊張,在這滿是人的病房裡,就是有簾子和被子擋著,她也不好意思。

“那你不準射。”她俯下身子,低低對他說。

不然明天這牀上,換牀單的護工瞧見了像什麽話。

這是什麽怪要求,孟余朝舔她的手心,算是應了。

誰知她咬著他的陽具,剛試探著前後套弄了幾回,鐵架子牀就“吱呀吱呀”響起來,聲音在夜裡太過刺耳。

這下譚歡說什麽都不肯,直接從孟余朝身上爬下來,又把自己衣服給穿整齊。

要不是孟余朝攔著,她還想下牀。

“姐,你好歹幫我弄好啊。”孟余朝輕聲歎氣。

譚歡躺著去摸他的褲子,那處布料浸濕了大片,乍摸上去,他褲襠前像失禁了般,譚歡想起自己剛才的話,面頰微微泛紅,幸好這會兒誰都瞧不見。

剛才這地方她坐著的,分明是讓她自己弄濕。

“姐,你也太雙標了,不叫我射,可是你看你自己,流了那麽多水,把我褲子都給……”他咬她的耳垂。

褲子濕成那樣,孟余朝又不是一點都感覺不到。

譚歡:“……”

第二天辦完所有的手續孟余朝就可以出院,譚歡在市裡開了間房,離醫院有些遠,但環境不錯。

下午譚歡讓孟余朝呆在酒店裡,自己說要出去一趟,買點東西。

孟余朝以為她去買些生活必需品,沒怎麽當回事。

沒想到她是出去買回帕縣的票。

孟余朝皺著眉,臉上慘白不見一絲血色。

他從沙發上站起身向她走過去,勾著她衣扣一字一句說:“譚歡……你早打定主意了是不是,你打算把我一人扔在這兒自生自滅,那天我問你要我死了你怎麽辦,你是不是早就盼著我死……”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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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余朝避無可避,硬生生讓她甩了一巴掌。

“孟余朝,你三十一歲了,不是三歲,有你這樣整天把‘死’掛在嘴邊的麽,你不念著張姨,難道還不顧著你爸嗎?”

孟余朝在外頭,在單位上,雖然看著好相處,但內裡終究還是界限劃分得清清楚楚,也就是在譚歡面前才這樣。

孟余朝一下偃旗息鼓,男人退後了幾步,頹然地重新坐回沙發,單手扶額。

“譚歡,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給我個準信行不,你以前說嫌我麻煩所以不拒絕和我上牀。可這次呢,我給你打電話你就趕過來了,還哭過。你照顧我比我媽都多,還有昨晚,雖然是我求你弄,可你不還是應了我,自己坐我身上來,我們這樣和男女朋友甚至夫妻除了你不肯應,其他有什麽區別。”

譚歡沉默不語。

孟余朝有點擔心她這副沉默的樣子得,就怕惹得她犯病。

又忙道:“我也不是逼你,譚歡,你別亂想,你要暫時沒想好,我等你。”

譚歡站在原地沒動。

過了好會兒,她扭身走到桌旁,從包裡取出兩張票拿到男人面前:“明天去帕縣,我後天要回來的。”

孟余朝愣了下,接過車票來回看了好幾遍,只覺在冰窖裡呆了幾天又讓人扔進油鍋裡炸過。

他站起身猛地單手抱住她:“譚歡!”

勒得太緊了,譚歡差點喘不上氣,她拍他沒受傷的手臂:“我沒別的意思,只是你要出了事,張姨她那麽愛你,你讓她怎麽活。”

“哦。”

孟余朝也不知道聽清了沒。

“那我跟你一起去。”

譚歡搖頭:“路上車子顛簸,你胳膊受不住,我跟酒店前台講過加了客房服務,他們會送餐過來,還有衣服,也有人給你洗,其他的,你就先將就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