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侍妾又讓隴西王破例傳到竹苑去,非但如此,聽說接連幾日都沒離開過。
陳側妃自是忿忿不平,按理這樣不守規矩,最該動怒的應是王妃,但褚玉靜那兒竟沒有半點反應,不但如此,聽說近來她玉笙苑裡搞得烏煙瘴氣,迷上了求神拜佛的。
待到除夕日,王府家宴,這後院裡一乾女人總算再次見到了高堰。
府裡這麽個男人,跟香餑餑似的,都說花錦浪蕩,瞧瞧這周氏與韓氏眼神恨不得貼高堰身上。
因是家宴,稱得上主子的就她們幾個,就同在席上坐下,王妃與陳側妃一左一右伴在高堰身側。
花錦坐在末位,默不作聲看了其余幾人眼,端起面前的葡萄酒兀自喝了兩口。
若高堰先前話是真,傳出去怕又是一樁趣事,誰會想到這一桌子上的鶯鶯燕燕,他高堰會說自己沒收用過。
這年頭,但凡男子,除了公主的駙馬,稍有點資本都想著豢養妾室,更何況他王爺之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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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他高堰一人的這些風流韻事,怕都能養活數個茶樓,倒是便宜了那群說書人。
還不知道要編排出什麽來,八成是些中看不中用的話。
花錦正低著頭不由扯了扯嘴角,那邊忽聽得人開口道:“花侍妾,這大過年的,有什麽高興的事不若說來大家樂樂。”
她抬頭一看,幾人聞言不知何時俱向她看來,連高堰都挑了挑眉。
花錦望向說話的陳側妃,慢吞吞站起身,端著酒杯就往高堰處去:“王爺,方妾身喝了口酒,甜得很,因此這才發笑,妾身敬您杯。”
小婦人不偏不倚,就擠在高堰與陳側妃中間。
她身上也不知道抹了什麽胭脂粉,濃得嗆鼻,陳側妃拿帕子捂了捂鼻,手腕間仍戴著先前高堰送的大金鐲子,心中暗忖,也不知王爺什麽審美喜好,貪念這樣的婦人。
花錦舉著杯子遞到高堰唇邊,勾著高堰的肩半靠在他身上,半點禮義廉恥全無,偏隴西王竟沒推開,反就著她的手喝了口:“是挺甜。”
“顧嬤嬤,你幫花侍妾把椅子搬來,也好讓她伺候王爺。”褚玉靜淡淡出聲道。
幾個妾室聽了一驚,就是花錦,也不免僵了瞬。
府中規矩森嚴,最是重視尊卑禮法,這樣坐法,不是叫陳側妃生生矮了花錦一頭,王妃是京中貴女,怎會說出這樣的話。
花錦目光越過高堰落在褚玉靜身上片刻。
陳側妃剛想開口,高堰卻道:“坐下罷,本王還有話要囑咐。”
“是,妾身遵命。”
陳側妃生生將話咽進肚內,不甘不願往邊上挪了挪。
花錦絲毫不怯,扭著腰坐下,伺候膳席的婢女忙重新幫她添好碗筷。
廳內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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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兒個回來晚了~明天會補上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