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清嘉跟著大部隊進了包廂。
手機終於充上電,倪清嘉開機,有一條薛淼淼給她發來的電視劇安利。
倪清嘉回以一張KTV的圖片。
同學喊她點歌,倪清嘉挑了首熱門金曲。
人多話筒少,她的歌在最下面,一時半會兒輪不到。
兩個男生對唱起《狼的佑惑》,演繹現實版鬼哭狼嚎,全是感情,毫無技巧。
倪清嘉備受折磨,借口上廁所出去躲避躲避。
推開包廂的門,她低頭玩手機,給陳敬發消息。
“晚上……”
才打兩個字,身旁倏地有只手將她拽進隔壁包廂。
力道大得她手機都快掉落,倪清嘉驚呼出聲,余音被一張熱唇堵回喉嚨。
“唔……”
熟悉的氣息教她認出了眼前人。
“陳……”
僅發出個單音,嘴唇被陳敬全然封住,一句話也沒法說。
陳敬把倪清嘉的手機丟向沙發,將她按到門邊的牆上,不管不顧地親吻她。
他的欲望,他的委屈,早就從分手那天開始積聚。
他本以為所有的忍受要到頭了,她又給他當頭一棒。
倪清嘉總是這樣。
昨天還在親他,夾著他的命根,讓他舒服地磨著,今天卻能摸別人的腰,和別人走。
怒火燒盡意識,醋意快衝碎理智。
陳敬壓著倪清嘉深吻,撕咬著她的唇,舌頭攻佔她的領域。
要讓她沾染上自己的津液,似要用這種方式標記證明,她是他的所有物。
吮到她舌根發麻,兩瓣軟唇濕透,仍不過癮。
陳敬什麽時候這麽凶吻過她,倪清嘉很不適應,沒空去想陳敬為什麽出現在這。
包廂裡沒開燈,只有熒幕發出的泠泠白光映照整個空間。冷色調的微光落在陳敬側臉,慘白疏離,凌厲的臉龐輪廓如同尖銳的刀鋒。
倪清嘉偏過頭躲他的唇。
這個吻讓她體會不到情意,明明他的唇是熱的,可她分明能感受到他的心如寒霜禁錮。
這個吻,不是他愛意的表達,更像是懲罰,佔有,變相地親犯。
她不喜歡。
倪清嘉抬手推搡陳敬,“……不要這樣親。”
陳敬吻了個空,緊緊箍住她不聽話的手,把她釘在牆上,五指收緊,似要捏碎她的腕骨。
陳敬下了狠勁,倪清嘉的脈搏被他攥在手裡,手腕像上了鐵銬。
“痛啊。”倪清嘉掙扎著踹他的膝蓋,“你發什麽神經。”
陳敬悶悶叫了一聲,欺身壓住她亂動的腿。
一雙眼隱匿昏暗中瑟瑟顫抖,陳敬抓著她的手放在左胸口,張了張嘴卻沒發出聲音,喉嚨緊澀得吞咽口水都困難。
良久才哽咽道:“有我痛嗎……”
倪清嘉怔住。
通過手下那顆跳動的心臟,她彷彿看見一個破碎的靈魂。
她不明白陳敬想幹什麽,為什麽這樣,但她知道,他在生氣。
這是她認識陳敬以來他第一次發火,沉默的火山,原來比烈焰還要燙人。
“你……”倪清嘉一出聲,又被陳敬凶狠地吻住。
陳敬一手束縛她兩只細腕,另一手迷戀地撫摸倪清嘉的臉頰。
今日的事情是個導火索,陳敬積鬱已久,怨她的狠心離去,但還是喜歡她,比以前更喜歡她。
想到那麽多個沒有她的日夜,數日淚濕眼角醒來,沉寂壓抑許久的思念徹底爆發。
再也不要,只能在夢裡幻想她。
她的甜,她的軟,都該是他的。
唇舌交纏,分不清是誰的身體先熱了起來。
陳敬摸到她的裙下,將內褲卷成一條線,前後磨動著她的嫩逼。
布料細細密密摩擦著軟肉,蹭過小陰蒂。
倪清嘉頓然顫抖,咬住陳敬的舌頭。
“別……”
陳敬不聽,讓內褲卡在她的那道縫隙中,玩弄著按壓。
拇指掀起一角探入布料裡端,從窄濕的穴口摳出一團黏連不斷的分泌物。
陳敬伸出手給倪清嘉看,“嘉嘉,你只能喜歡我……我能讓你舒服。”
倪清嘉瞄見他指尖銀糜的晶瑩,羞憤得又要踹他。
陳敬立刻撥弄她下面的小珍珠,帶繭的手指磨磨蹭蹭,和掛著水珠的花心勾勾纏纏。
倪清嘉登時四肢酥軟,半倚在陳敬肩上。
“陳敬,你有完沒完……”
含著嬌息的斥聲,毫無威懾力。
陳敬吻了吻面前終於安分些的人,鏡片中反射出冷冽的寒光,喉音嘶啞:“叫阿敬。”
語罷,抹了下洞口的水,迅速挑逗她立起的陰蒂。
倪清嘉哼哼唧唧,就是不叫。
陳敬重複一遍,倪清嘉和他作對,沉默反抗。
陳敬抿著唇,眼眸不複從前的澄澈,渾濁得如一灘泥潭,隨時要拉她一起萬劫不複。
他厭倦了克制,他不要分寸了。
僵持幾秒,陳敬單手扯下褲帶,饞渴的硬物抵在她的小腹。
倪清嘉想罵他,忽然聽到外面幾個男生的交談,驀地閉上嘴。
這裡隔音效果並不好,隔壁的包廂門一開,倪清嘉幾乎能聽見他們在唱什麽歌,講什麽話。
幾個男生似乎是在門口抽煙聊天,倪清嘉沒心思聽他們的聊天內容,滿腦子只想著怕他們發現她和陳敬,連忙去推陳敬。
陳敬見倪清嘉驚弓之鳥般瑟縮,淡淡笑了一聲。
壓製著倪清嘉,將她內褲拽下,火熱的長物擠進她兩腿之間。
動著腰,前後磨動妹肉。
她下面黏膩的液體將肉棒潤得滑溜溜,陳敬沉溺那片濕軟,喉結滾了又滾。
“嗯……”他沉沉喘息,路過泛濫成災的洞口,咬著她的脖頸後撤。
倪清嘉瞪大雙眼,壓低聲音:“你瘋了……”
“沒瘋。”陳敬貼著她的耳說,扶著硬物,用龜頭蹭她敏感的凸起。
他的肉棒又熱又硬,將小小的肉粒顛來倒去地逗弄。
倪清嘉舒服得差點叫出來,死死捂住嘴。
外面的男生還在,如果他們往邊上多走幾步,就能透過半透的玻璃門看見交纏的兩人。
他們來回踱動,細微的腳步聲在安靜的環境愈發明顯,每一步都踩在倪清嘉心臟上。
倪清嘉一面陷入陳敬帶來的愉悅,一面分心地豎起耳朵。
不遠處,似有簌簌的煙灰抖落,輕飄飄落在地上。
他們的話語在結成氣流,吹動倪清嘉緊張僵硬的意識。
忽地,聲音漸近,倪清嘉心跳到了嗓子眼,對陳敬拳打腳踢。
陳敬受著她綿綿的力,沒有後退,反而低頭吻她,那根肉棒還有要抵進深處的意思。
旁邊就是她的同學,其中有幾個還是他們共同認識的人,倪清嘉不知道陳敬怎麽想的。
“陳敬……”倪清嘉狠咬他的唇,“你敢在這裡做,你不是人……”
陳敬唇被咬破,嘗到鐵鏽般的血味,苦澀地扯了扯嘴角。
托著她的臀抱起,把人放到沙發上。
陳敬屈膝跪在倪清嘉跟前,俯身吃她的穴,舌頭賣力攪動著花蕾。
“嗯。”含糊的聲音從倪清嘉裙下傳來,“我是你的狗。”
動作討好,語氣卑微,還帶一絲微不可察的鼻音。
倪清嘉愣了愣,因為他這一句話,驟然消了火氣。
“你起來。”
她抱起裙下那顆黑乎乎的腦袋,陳敬賭氣地偏過頭,不讓她看。
倪清嘉抓著他微濕的發,掰正他的頭顱,摘了眼鏡放在一邊。
倪清嘉看清了他的臉。
眼角是紅的,眸中潮淥淥地盈滿水汽。
唇上被倪清嘉咬出個口子,滲出殷紅的血花。
表面上那麽凶,像是要活吞了她。
實際看來真如他所說,是只可憐兮兮,怕遭人遺棄的小狗。
倪清嘉摸了摸陳敬的頭髮,問他:“陳敬,你怎麽在這,跟過來的?”
陳敬執拗地糾正:“叫阿敬。”
倪清嘉歎了口氣:“阿敬,你總是什麽都不說,你是要讓我猜嗎?我不喜歡猜。”
陳敬精準捕捉到“不喜歡”這三個字,呼吸凝住。
倪清嘉輕輕撓他的下巴:“嗯?為什麽這麽氣,和我說說。”
他的委屈有人聽了。
陳敬鼻頭髮酸,垂下水霧蒙蒙的眼,拉著她的手,錮在自己腰側。
頭埋進倪清嘉的胸前,又拱又蹭,嗓音含混:“不要摸別人,只能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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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動地撩起衣服給她摸,他喃喃重複:“不要摸別人……”
倪清嘉當即失笑,如他所願掐住緊實的腰肉,陳敬滿足地哼嚀。
“你看見了?”倪清嘉勾唇,抬起他的下巴,“寶寶,就因為這個,醋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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