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SG同壹粟聯合地方電台打造的大型真人選秀節目開播。
商澤破天荒同商涵予談起此事,沒有揶揄、沒有嘲諷,反而認真地給了幾點可行的建議;商涵予聽完,覺得商澤簡直吃錯了藥。
“如果你是為你多年前的錯誤表示抱歉,我願意接受,但如果你是想打什麽別的主意,我勸你免了。”商涵予。
“多年前的錯誤?”商澤。
是說他讓舒怡假扮商涵予女友又甩了商涵予,逼商涵予出國的事嗎?
雖然現在回想起來,商澤也認為那是個愚蠢透頂的主意,但並不是對於商涵予,而是對於舒怡。
“對你我沒什麽好抱歉的。”商澤,“還有,別說得好像是我拆散了你同舒怡一樣,商濼你捫心自問,難道沒有我,舒怡就會接受你嗎?”
商涵予頓住。
確實,他同舒怡間的問題,並不是因為商澤。
自SG向壹粟拋出橄欖枝,到選秀節目籌備完開播的這段時間裡,商澤並沒有使任何手段阻止商涵予同舒怡的往來。
但商涵予明顯的感覺到,他同舒怡的關系沒有再進一步的可能。
她允許他抱她,親他,如果他要求,更親密的舉動她也是允許的,但即便這樣,兩人也並沒有往情侶路上發展。
她從一開始就提醒他,她給不了他想要的,而他不管怎麽努力,她都沒有改變主意的想法。
一想到這點,商涵予就覺得沮喪。
商澤見商涵予眸子暗沉了下去,冷不丁地哼了一聲,心想舒怡對商涵予到底有些良心的。
她知道她自己得了絕症,所以並不會給商涵予任何的希望,反觀她對他商澤——
商澤想到舒怡第一個來找自己,卻半點不提自己患病的事——商澤只覺得心頭堵得慌。
誠然多年前,他們相遇的不管第一面還是第N面都不甚愉快,但他當時根本沒料到過後來的事情……她有必要因為他當年下了她幾次面子,便記仇這麽多年嗎?
心堵歸心堵,商澤卻不能對舒怡的病情坐視不理。
他查閱了網上所有能查閱的關於漸凍症的資料,谘詢了國內外神經科頂尖的醫生關於漸凍症的最新研究進展及治療方法,他甚至找人將舒怡父母親人在這方面的病史都仔細做了調查……
他做過的這些,盛思奕早就做過了,他不會比盛思奕了解得更多。
商澤最後還是直接找上了盛思奕。
都說情敵見面,分外眼紅;但事實上,見面的過程同商澤想象中有點不一樣:在他開門見山地提出見面的目的後,盛思奕沒有任何為難便表示可以將舒怡的病情毫無保留地告訴了他,但條件有一點,他不能在舒怡跟前提。
商澤應允,瞬即又問:“你就不問問我有什麽企圖?”
盛思奕眉頭微蹙:“不管你有什麽企圖,多一個人想辦法,總歸多一分希望。”
盛思奕說到做到,當日回去後就將舒怡的病例報告發給了商澤。
商澤對著那不甚樂觀的報告看得眉頭緊蹙,與此同時,舒怡正在搬家。
雖然某些人在她的治療問題上死不松口,但其他問題,她只要撒個嬌,基本上沒有搞不定。
就像去英國這事兒,舒怡不想去,盛思奕最後還不是只能妥協。
盛家的生意本就一半國內一半國外,盛思奕在哪都是無所謂的,索性留在國內陪舒怡。
他重新給舒怡找了個住的地方;大別墅,有舒怡每天運動所需的泳池和健身房,有舒鳴可以奔跑玩耍的花園,還有管家、廚子、保姆二十四小時為兩人服務……
舒怡想不出什麽理由拒絕,便同意了搬過去。
收拾東西的時候,路揚過來幫忙。
“阿姨,你真要搬過去?你就不怕到時候姓盛的天天去騷擾你?”路揚站在舒怡臥室門口,幽怨地望著他,“你要是不滿意這兒,我在城北還有套——”
“路揚。”舒怡打斷他,“我同盛思奕是領了證的。”
“可你那不是權宜之計嗎?姓盛也真夠卑鄙,事後居然不肯離。” 路揚嘀咕。
舒怡無語,於是安慰性地拍了拍路揚的肩膀,誰知他竟順勢撒嬌般的抱住了她。
保姆早就被辭了,舒鳴自個兒在隔壁收拾他的那些小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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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揚抱著舒怡,埋頭在她胸前,像個孩子一把撒嬌地蹭著腦袋;盛思奕就在這時,推開公寓虛掩的房門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