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心頭都有一道白月光。
盛思奕的白月光是曲穎,而曲穎的白月光——是商澤。
同曲穎一樣,商澤也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富二代,如今任SRH集團主席。SRH集團經營項目十分廣泛,涉及地產、金融、餐飲、娛樂等多個行業,每年光交給政府的稅便近百億。商澤因此也被稱為本市身價最高的磚石王老五。
要說舒怡怎麽會認識商澤,其實也很簡單——商澤也是SG娛樂的最大的股東,舒怡的頂頭Boss。
按說這樣的男人,舒怡就算攀上,也不過是權色交易各取所需而已,較真不得。
但是曲穎這樣的人,眼裡容不得半點沙;陡然聽到舒怡說出這樣的話,怎麽接受得了。
況且外界傳言的聯姻什麽的,兩家雖都有這個意思,但商澤從來不肯正面回應,曲穎單方面的意願在對方面前顯得十分可笑,自然更加容不得有人借此說事。
舒怡的話讓曲穎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起來,可偏偏當著那麽多人在場,她並不好發作。
舒怡仗著的就是曲穎這份不好發作,施施然來,又施施然起身離去,端著一臉如常的表情,無視身後人怨毒的目光。
從Show場出來,舒怡同路揚去吃了晚飯。
舒怡要保持身材,晚上基本都不怎麽吃東西;但路揚偏偏是個能吃的,舒怡為了讓他這段時間節目錄製有個好狀態,幾乎每天都要盯著他的三餐。
回到公寓,已近九點了。
屋子已經被打掃過了,客廳的茶幾上放著幾個快遞包裹和一束鮮花,是清潔阿姨從物業處幫忙取來的。
舒怡在沙發前坐下,看著那一堆東西:包裹是她前兩天網購的衣服和化妝品,鮮花卻不知道是誰送的,裡面連張卡片都沒有。
那是一大捧白白的洋牡丹,是舒怡喜歡的花,不過這個季節,花店基本都沒有賣。
“阿姨,誰送的花啊?”路揚湊過來問。
“不知道呢。”
舒怡四處翻找了一下,花束不只沒有署名,連花店logo都沒有一個,直讓人摸不著頭腦。
舒怡於是也懶得猜,只找了個花瓶將花倒騰到裡面用水養著。
誰知接下來幾天,每天物業的前台人員都會叫住她,遞給她不同的鮮花。
也不知道是誰送的,來自哪家花店。
但舒怡見每次送上來的鮮花都很漂亮,於是也收了;然後那鮮花就換著品種,一直送到商澤出差回來。
商澤回來前一天,路揚租房那邊問題已經解決,舒怡幾乎是前腳將人送走,後腳商澤就過來了。
也沒個通知,舒怡傍晚回家打開門就見個男人坐在屋裡,差點沒嚇一大跳。
夕陽從窗外撒入一地余暉,商澤脫了外套扔在沙發上,正抽煙。他穿著黑色襯衣,袖子隨意撩起,襯衣下擺系在皮帶裡,一雙長腿把舒怡的沙發都襯矮了。
商澤這個人吧,雖然是SG的大股東,但長得卻比SG所有的男明星都更有味道:187的身高,五官英挺、輪廓鮮明,帶點歐化的味道,配上寬肩窄腰,肌肉分明的身材……用公司一眾花癡員工的話來形容就是:行走的時尚畫報,隨時可以C位出道。
“不是說晚上才到?怎麽這麽早?”舒怡問。
“晚上有個飯局。”商澤,“你一起去吧。”
“什麽飯局?”
“一個發布會的慶功宴。”
“好,我先去換身衣服。”
舒怡想,既然是發布會的慶功宴,必定少不了各路導演製片人,她正好可以趁機給手底下的藝人爭取一下機會。
她於是爽快地答應了,起身就要去臥室換衣服,只是關門前還是忍不住開口道:“你能不能別在我屋裡抽煙,花都給你熏焉了。”
商澤這才看了那花一眼:“誰送的花?”
竟然還不少,屋裡好幾個花瓶都插滿了。
“就不能是我自己買的嗎?”舒怡也不知道誰送的,於是回道。
然後商澤看了她一眼:“你會自己買花?”
他說這話時,目光順便瞟過窗台邊那一溜的仿真盆栽。
舒怡想想也是這麽回事,於是又道:“你管誰送的呢,反正不是你送的。”
既然是應酬場合,舒怡便換了一條裙子,隨便卸了妝重新化了一個同裙子相襯的妝容。
晚上的飯局如商澤所說,只是一個發布會的慶功宴,但舒怡沒想到的時,飯桌上,居然她居然看到了盛思奕;而原因,據說是因為他也有意向投資影視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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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怡在心頭暗罵,不過面上還是裝作一副巴結的樣子,畢竟有錢的都是金主爸爸。
“盛總怎麽會想到要投資電影呢?”飯桌上,舒怡見盛思奕不時望著自己,惹得其他人都用疑惑的眼光暗自打量,她不得已主動敬了對方一杯酒,並隨便找了個話題道。
“一方面是因為利潤,一方面是因為興趣。”盛思奕笑著回她。
舒怡連忙做出一副感興趣的樣子繼續傾聽,誰知商澤忽然把他的酒杯放到了她面前。
“一會兒有人敬酒,幫我擋一下。”商澤如是道。
舒怡轉頭看了他一眼:他今天並沒有哪裡不舒服啊?
況且就算不舒服,他的身份擺在那裡,他不想喝酒沒有人趕勸他吧。
當著眾人的面,舒怡也不好多問什麽,既然他已經這麽說了,她這個做屬下只好依照著做。
於是接下來每當有人過來敬酒,舒怡便主動站出來幫商澤攔下,並以對方胃病犯了為由,替商澤喝。
飯桌上,想要巴結商澤的人一大堆,一頓飯下來,舒怡差不多喝了一瓶白酒,完事的時候差點快喝吐了。
偏偏商澤還抽著煙,一臉悠閑地看著她;舒怡瞬間覺得:他這麽把她推出去擋酒,或許根本就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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