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麽？”肖玫轉頭。
池妍也沒解釋；肖玫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轉頭繼續看表演
舞蹈進行到高潮：台下一位女觀眾被請到了台上互動，一個身材健壯男人將她橫抱了起來，讓她的勾著他的脖頸，手放在他的胸肌上，男人摟著她模擬著性交的動著挺胯；低頭、仰頭間不住發出璦昧不明的喘息……
如此大尺度畫面，台下的觀眾看得血脈噴張；不住尖叫吹口哨。
肖玫也目不轉睛；只有池妍無甚興致。
據說被包養的女人，許多因為金主無法滿足自己，也會出來花錢另找樂子。
肖玫雖然沒有明目張膽地找鴨子；但如今這情形，葉霆大概也是沒辦法滿足她？不過不管怎樣，秦墨精力還是很好的。
池妍低頭喝酒，腦中卻閃過一個畫面，也是這般昏暗靡麗地方，不過換了個安靜的包間，秦墨靠著沙發，臉色潮紅，一副明顯喝醉了樣子；而她自己正貼著他，手搭在他胸口上作亂。
“你為她做了這麽多，她還是離你而去了，你這裡一定很空吧？” 她隔著衣服刮擦著他的胸肌，在他耳邊吐氣：“不如讓我填進去？”
秦墨抿唇不語，她於是越發大膽……
“池妍——”
耳邊冷不丁傳來肖玫的聲音，池妍回過神來：“什麽？”
“叫了你好幾聲了——”肖玫轉頭示意她看台上
池妍順著肖玫的目光看去，只見有大膽的女觀眾正往表演的男模特褲子裡塞錢，還不忘順手在對方胸肌上摸上幾把。
“要不咱們也去給點小費？”肖玫挑眉。
“……不了吧。”池妍拒絕道。
然而腦海裡被打斷的畫面卻怎麽都再回憶不起來，越想越覺得頭疼。
肖玫這才發現她臉色不太好玩：“你怎麽了？不舒服？”
“我去下洗手間。”池妍道。
她換個稍微安靜的環境，試圖回響剛才腦海裡的畫面，然而依舊徒勞；就在這時電話鈴聲響了起來，是秦墨打來的。
“你在哪？”電話一接起，那邊就傳來秦墨低沉地發問，明顯是已經回到了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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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朋友在外面。”池妍沒想秦墨居然這麽早就回了家，於是只好又道，“正準備回去了。”
“朋友？”秦墨沒問她大晚上在外面幹嘛，側重點卻在另一個點上。
池妍只好如實道：“就是肖玫。”
上次他還讓她同肖玫少些來往，結果她轉頭就同她來酒吧看男人跳脫衣舞……也不知道電話那頭的秦墨有沒有聽到這邊外面喧鬧的人聲和音樂。
池妍忽然有點心虛；那邊秦墨又道：“地址給我，我來接你。”
“……不用了吧，我打車回去就好了。”
“外面下雨了。”
“……”這天氣還真是說變就變，來的時候都還晴著。
池妍在嘈雜的室內一點沒察覺，想到下雨打車確實不便，最後只好將酒吧的地址如實報上。
酒吧距公寓不遠，秦墨來得很快。
肖玫聲稱不做電燈泡，決定繼續留在酒吧high；池妍不想秦墨進酒吧，於是在門口等人。
結果秦墨的車開來時，兩個女人正從酒吧出來，談論著裡面的表演，只誇男模身材不錯。
池妍小跑過去拉開車門上車，只見秦墨手倚著方向盤，一張臉看上去不太高興。
他該不是聽到了那兩個女人的對話了吧？
池妍咳了咳：“肖玫說這兒新開張，我們就過來看看又什麽好玩兒的……也不知道還有那些表演。”
秦墨轉頭瞥了她一眼：“什麽表演？”
池妍覺得簡直是在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於是轉移話題道：“舞會這麽早結束了？”
問完才發現自己失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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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意不是要過問他的行蹤，她也不該過問他行蹤的；不過既然問都問了，她也不想欲蓋彌彰地掩飾什麽，於是偷偷側眼去瞧他的表情。
誰知對方根本沒什麽表情，只淡淡應了一句：“嗯，沒什麽意思。所以早些回來了。”
“你怎麽知道？”他又問。
“朋友圈刷到的。”
秦墨眉頭微微蹙了蹙，再沒說什麽。
他絲毫沒提舞會上同他跳舞的女人是誰，他又為什麽會帶對方去舞會。
池妍雖然也知道他沒有義務同自己解釋什麽，可真的一句都不提，池妍又覺得胸口某處莫名地有些堵。
暗自深呼了口氣，池妍別過頭打開窗戶。
不知是不是因為從酒吧跑出來的那段路淋了幾滴雨；冷風一吹，她忽然打了個噴嚏。
秦墨轉頭看了她一眼，將車窗升起來，遞了個東西過來。
“把頭髮擦擦。”秦墨道。
池妍一開始以為是紙巾，接過才發現不對，竟然是一張手帕，絲綢質感，帶著印花，明顯就是女人用的
一瞬間，縱使再壓抑，池妍也有些憋不住了：“你給我用別的女人的東西？”
話一出口，明顯滿是質問的怒氣，連池妍自己都愣住了。
秦墨轉頭看她，目光略微有些複雜：“別的女人？”
池妍別過頭去不說話。
理智已經回籠，她咬住唇，生怕自己一個衝動又吼出什麽難聽的話。
倒是秦墨，將車徐徐停到了路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