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大山吃不飽,晚風帶他去山上打兔子。
她的彈弓打中鳥的概率大一些,兔子則是山上太少了,幾乎被周邊的山民打完了。
她只能抱著僥幸的態度過來試試運氣。
然而,今天沒什麽好運氣,一下午沒碰見兔子,倒是碰見幾只野雞。
可惜她沒打中。
只打了幾只麻雀,又撿了一堆柴。
她把彈弓放在大山手裡,轉身去挖地上的野菜,回頭就見大山拿著彈弓笨拙地對著天空打鳥。
“那樣打不到的。”晚風過去教他,“把石子填在這兒,然後拉開……保持住,對準鳥……我看看,那邊有一只,對準它的腦袋……可以松手了。”
她一松手,大山也松了手,那顆石子徑直打在鳥的腦袋上。
她拍了拍手,“大山真厲害。”
她以為剛剛大山能打中,是因為她先前對準了,卻沒想到,她挖個野菜轉身的功夫,大山去撿了六只麻雀回來。
“你打的?”晚風有些吃驚,還有些不敢置信。
大山才剛學會啊。
大山把麻雀放在筐子裡,對準天上正在飛的一只麻雀。
“它正在飛你怎麽可能……”晚風話沒說完,頭頂一個黑影落下,那只正在飛的麻雀被大山打了下來,正正落在她腳下。
晚風:“……”
她看著大山,好半晌問了句,“傻子你是不是好了?”
大山衝她笑,笑容還是憨憨傻傻的,“姐姐,還要打什麽,我都給你打下來。”
晚風覺得不可思議,她掰手指數,“兔子,還要剛剛的野雞,麻雀也行,越多越好,打多了可以拿去賣。”
大山點頭,他彎腰撿石子,撿了一個,就抬頭去找鳥,目光也不看彈弓,左手把石子填好,眼睛就專注地看著停在樹上的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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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風這才注意到他是左撇子。
但是她教他吃飯時,用的是右手。
起初,他一直左手抓飯吃,她還打了他的手。
她都不知道,他是個左撇子。
到了傍晚,大山打了五十多只麻雀,晚風興奮地小跑著回去,一進門就衝程雨喊,“程雨!快出來看看!”
程雨跑出來一看,傻子正把背後的筐子拿下來,筐子裡有樹枝,還有野菜,還有……幾十只麻雀。
“我的天哪!姐姐你今天怎麽這麽厲害!?”程雨尖叫,“這麽多……啊啊啊姐姐你好厲害!”
“不是我。”晚風笑著指了指大山,“是大山打的。”
程雨呆住,不信地看著晚風,“姐姐,你別騙我了,傻子會打鳥?”
晚風點頭。
大山手上臉上全是灰,晚風帶他去洗臉。
程雨還圍著那一堆麻雀流口水。
晚風洗了毛巾給大山擦臉,隨後把水換了,重新洗一遍,就見大山擰了毛巾過來,替她擦臉。
晚風愣愣地看著他。
大山低著頭,手法有些笨拙,和當時在旅館裡為她洗澡時的動作一樣,傻傻的,蠢蠢的。
但他垂下來看著她的那雙桃花眼裡,波光瀲灩,閃著星芒。
他把她的臉擦乾淨,毛巾在她唇上摩挲了幾下,喉口滾了滾,小聲問,“姐姐,能不能……咬你的嘴巴?”
晚風回頭看了眼程雨,那小子正蹲在地上數麻雀。
她有些羞澀,卻是飛快地踮著腳往大山唇上碰了一下。
大山拽著她,晚風指了指程雨。
大山委屈地癟著嘴。
晚風想了想,拉著他,悄悄地進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