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薑睡到第二天下午才醒,房間被人收拾得乾乾淨淨,窗簾拉開一道縫,微微透出外面的光,晏釗坐在邊上,手裡拿了把小刀,正在刻一塊圓形木頭。
聽到動靜,他放下手裡的刀和木頭,伸手將她抱坐起來:“醒了?頭還疼嗎?”
喬薑大病初愈,身上沒什麽力氣,眼睛淡淡地看著他,沒有開口講話的欲望。
晏釗給她披了件衣服,抱著她到洗手間,給她擦臉,刷牙,又在浴缸裡放滿熱水,隨後將她放進去,為她全身塗滿泡泡,還搬了凳子坐在她身後,為她洗頭髮。
男人手掌寬大,動作笨拙,落下來的力道卻十足溫柔,跟他五大三粗的體格形成強烈反差。
“餓不餓?想吃什麽?”他給她衝洗乾淨頭髮,拿毛巾給她包好,又拿了條浴巾將她包著抱進懷裡,把人一路抱到房間。
喬薑不說話,拿了手機開始看消息,晏釗拿吹風機給她吹頭髮。
張芸芸中午來過一趟,買了不少飯菜,見喬薑沒醒就走了,還跟晏釗說,等喬薑醒了發個消息給她。
晏釗接過喬薑的手機,找到張芸芸的對話框,按住語音發送:“她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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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句話,他把手機重新遞給喬薑。
喬薑:“……”
她拿眼看他,他也看著她,兩人目光平視片刻,晏釗歪了歪頭,把自己的脖子送到她臉前。
在喬薑一副看傻子的眼神裡,他用真誠的語氣問:“你不咬一口?”
喬薑不為所動,拿了手機低頭繼續看消息。
晏釗卻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撥到一邊,俯身在她頸側咬了一口,說是咬,不如說是吮吻,薄唇貼著皮膚,舌面擦過,隨後兩腮用力一吮,白皙的皮膚上就顯出一枚紅色吻痕。
喬薑終於動了,湊到他脖子上張嘴就是一口,咬得很用力。
晏釗箍住她的腰,笑得很開心:“看樣子是好了,牙口很有勁。”
喬薑松了口,靠在他肩上,她看見窗簾縫隙裡滲進來的光亮,金燦燦,暖融融,落在她手臂上,照出一條細長的光影。
在這道溫柔的光影裡,晏釗將她摟在懷裡,卡住她的下巴,吻咬她的唇瓣,她閉上眼,松開齒關,回吻住他。
出了這扇門,喬薑又恢復成冷漠強大的樣子,母親才剛去世,她就能面色如常地去上班,公司裡的員工震驚之余全都露出佩服的神情。
大老板還問她要不要再休息幾天,喬薑卻拒絕了。
她一回來就接了客戶的單子,一直忙到客戶把機器全部運走成功使用,她才在自己的計劃表裡劃上一道勾。
像以前一樣,她的行程開始排得滿滿當當,每一天都有開不完的會,討論不完的銷售方案,夜裡她會加班到很晚才回去,進了門她就會跳到男人懷裡,扯掉他的衣服,吮咬他的喉結。
“想我了?”晏釗捧住她的臀,抱著她往房間走。
喬薑騎坐在他身上,兩條腿纏在他腰上,目光居高臨下地看著男人這張臉,半晌,她低頭咬他的嘴巴。
“嗯。”